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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心梦归
琴楼缱绻
琴解羁魂
第一最好不相见,如此便可不相恋。
第二最好不相知,如此便可不相思。
第三最好不相伴,如此便可不相欠。
第四最好不相惜,如此便可不相忆。
第五最好不相爱,如此便可不相弃。
第六最好不相对,如此便可不相会。
第七最好不相误,如此便可不相负。
第八最好不相许,如此便可不相续。
第九最好不相依,如此便可不相偎。
第十最好不相遇,如此便可不相聚。
但曾相见便相知,相见何如不见时。
安得与君相诀绝,免教生死作相思。
泼墨琴韵
漫挑琴丝
锦言绣口
弦上百度
云中谁寄
流水知音
琴剑江湖
尺素琴音
风云有度
[ 2007-1-30 16:20:00 | By: 坐拥泪花琴不语 ]
长安遗梦之拂却寒尘且尽觞
南台静坐一炉香,竟日凝然万虑忘。
贞观二十二年秋,辩机离我而去的那天,大雨滂沱。殷红的鲜血漫布西市,那是辩机的血。
大雨洗刷着污浊的长安城,也洗刷着父皇的残忍与决绝,一如当年玄武门的雨血.
辩机面目安祥,他终于以死来偿赎了自己对佛的不忠。
只是父皇并不知道辩机对于死亡的认知。
在会昌寺长大的辩机,是深受玄奘、道宣等其他大乘佛教界高僧期许的年轻才俊,更是玄奘法师的高徒,唯一撰写《大唐西域记》的大德。
想当初三哥吴王恪和房遗爱为了除去辩机,逼迫他夜坐于骊山山顶,让那里成群的野狼撕咬辩机的身体甚至灵魂,可是狼群在纹丝不动的辩机面前却意外的顺服与胆怯。辩机说,摩诃萨陀可以舍身饲虎,我为什么不能舍身饲狼呢。
世事悠悠,不如山丘;青松蔽日,碧涧长流;山云当幕,夜月为钩;卧藤萝下,块石枕头;不朝天子,岂羡王候;生死无虑,更复何忧。。。
如今,辩机去了,我对父王的敬爱也随辩机永远地埋葬了。
我曾是父皇最疼爱的十七公主,他说他要给我想要的一切幸福,包括驸马,可是我唯一想要的辩机却被他如此残忍的剥夺了。
父皇把我嫁到房家,让房丞相的二儿子房遗爱做了我的驸马,说这是我的荣耀也是最好的归宿。其实,我不过是父皇给年迈的房丞相一生忠心伺君的最好安慰而已。
虽然我并不愿意,可是我却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。与重臣相比,我才知道自己在父皇心中是多么的微不足道。或许,我这个表面最受疼爱的公主,只是比那些深宫里幽怨的嫔妃们的份量要些微的重些吧。
可笑的是,我明白得太晚,骄傲地太久,所以,我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。
是房遗爱熄灭了我所有的骄傲,在我眼里,他不过是不学无术的浪荡公子。见彼思己,我还有什么骄傲可言。直到遇见辩机,我内心的骄傲才重新燃起,他就是我的骄傲,支撑着我活下去。
可是父皇一声令下就剥夺了我的骄傲也剥夺了我的一切。
我不知道父皇为什么如此大怒,要用腰斩这样的极刑来对待辩机。难道我真如他们所说,是大唐皇室建立以来最大的耻辱吗?
皇室的耻辱是,为了一己私欲你争我夺,明枪暗箭下的卑劣伎俩,是好大喜功背后的生灵涂炭,是表面辉煌内则骄奢暗败的宫闱生活的遮遮掩掩,而不是我和辩机呀。
也许辩机已经到了他该去的地方,诸法因缘生,诸法因缘灭,我们的心如流水,它既生既灭,不能自主。
父皇给我取名高阳,是希望我能象那高高在上的骄阳,光芒万丈,给人希望,可现在我才发现我不过是一只迷途的任人宰割的羔羊而已。
玄武门之变在我的哥哥们身上重演,结果太子承乾被废为庶人,流放岭南。魏王泰被流放均州。吴王恪在辽东战败,也没能逃脱长孙无忌的加害。父皇母后终究没能保持他们“慈父慈母”的尊颜。
我是在长孙皇后的百般疼爱中长大的,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嫡公主才得到母后如此的垂爱,然而事实是我不过是父皇的妃子中他并不爱的一个妃子所生。
冷宫里那个疯疯癫癫的有些可怜的女人才是我的生母。她曾经是前太子建成的妃子,也就是父皇曾经的皇嫂。父皇征服了天下,却征服不了我的母亲,她因此而付出了一生的代价。
我继承了母亲固执的秉性,这也注定我的命运将同母亲一样灰暗。
辩机的死让我对父皇只剩下仇恨,可是半年后,随着父皇的驾蹦,我的爱与恨如那袅袅的轻烟,也随风而逝了。
晋王登基那天,普天欢庆。晋王孝思维则,长孙皇后病危之即,自割肉为母后做药引,虽然没能留住母后,却也曾感动宫闱。父皇弥留之即,晋王入宫侍疾,昼夜不离。
有这样一位仁厚孝道的君王执掌天下,应该是百姓之福。只可惜,朝政尽在长孙无忌掌控之中,再加上先帝才人武媚娘与之暗结云雨缘,“武代李兴”之预言已是未雨绸缪。
更何况,长孙无忌不容我,毕竟玄武门的后患不除,晋王之位亟亟可危。父皇已死,我的生母离开冷宫,重获自由,却不过是从一个地狱再到另一个地狱。
最终我们都无法逃脱命运的密网,母亲与父皇之间的爱恨情愁,随同他们的孽果终是会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无得亦无至,不断亦不常,不生亦不灭。
如果当初,远嫁吐蕃给松赞干布的是我,而不是江夏王之女,今天,又会是怎样呢?
远离了长安,远离了大唐,是不是就能远离一切苦难?
无情最是帝王家。如果我是平常百姓家的儿女,是不是就不会遭遇如此多的磨难?
五蕴皆空,度一切苦厄。
无智亦无得,以无所得故,心无挂碍,无挂碍故,无有恐怖,远离颠倒梦想,究竟涅盘。
《大唐西域记》还没有译完,《瑜伽师地论》终究成为残章断篇,辩机在世没有完成他的使命。
会昌寺的暮钟渺邈,哀惋,那是为我而响,窗外残阳如血,映着我苍白的面夹。
桌上放着高宗赐予的白绫,我早该知道,这是我最后的宿命。生死相循,无喜无悲。
佛陀如能度世间苦难,也定能宽恕我和辩机。我追随辩机而去,冥冥有词。。。
身如聚沫,不可撮摩;是身如泡,不得久立;是身如炎,从渴爱生;是身如芭蕉,中无有坚;是身如幻,从颠倒起;是身如梦,为虚妄见;是身如影,如业缘现;是身如响,属诸因缘;是身如浮云,须臾变灭;是身如电,念念不住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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