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烟村里雨里滩,看之容易,画之难,身处迷茫,说之更难。
《缘起经》说:“此有故彼有,此生故彼生,此无故彼无,此灭故彼灭。”一切聚散成败不过都是缘生缘灭,因果相续的,横遍十方,竖穷三际。
原来的琴心,并不相信宿命,见了多了,听得多了,也就认了,也频添一份无可奈何后的落寞。
都说女儿心思多变,女人心思何尝又不是呢?还记得当年给落魄书生的画像:花前蹉跎,月下消磨,无事也高歌。空将诗书翻破,错把浮名当瓜熟地落,却不过是一分因一分果。醒时抱怨,醉时快活,风流韵事多。且抱轻狂度过,哪管红尘旧梦话落魄,到头来一半子虚一半乌有。
芸芸众生,纷繁面具后面,不过是同一皮囊,与其说是给落魄书生的画像,还不如说是给自己的。红尘漂泊,刹那芳华,往生之惜,竟成孑孑。游戏了半生,戏子生涯,本不该留下些什么,却执着于水中捞月,湖中捕影,竟不知,影子怎会起涟漪?
知天命,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?也许本没有必要弄清楚。轻狂不羁乃是不失本性,顺从低迷未尝不会迷惑人性,人未老,心先死。
笔头风月过,无事起风波。笔下人生可以地久天长,永保芳华,握笔红颜弹指老却是不争的事实。人说,人老心可不老。听起来振奋人心,曾经,青梅煮酒,沽西郊,便向夕阳影里,倚马挥亳;曾经,踏破九空,风月为伴,兰石在胸,青春做梦;曾经,清新如唐诗,婉约如宋词,忧郁如葬花仙。。。
为什么想到的都是曾经?难道真的老了?一向不服老的自己,很少再在人前提及过去。在红袖的那些日子,写得都是忧郁,真的很累。这不是我想要的,可又身不由己,我承认,当初的自己有些无病呻吟的模样,但那不是自己的本意。
现在是无论如何,写不出当时的儿女情怀了。人在不知不觉中变化着。
总是提醒自己,要善待自己。于是,想要逃离阴暗的灵魂,拼命奔向热情的领域。我喜欢跟开朗的朋友聊天(或许,骨子里他们并不是欢快的人,但我没有必要弄清楚),我不愿意再听人提及他们的悲苦凄切,虽然这样显得有些自私。
不过,时间久了,人真的开朗很多。快乐从来就是可以传染的。
人是变得快乐些了,可是,并没有真的成熟。这是朋友的评价。是的,在经历了人生的大喜大悲之后,我习惯了以过来人的身份,感叹人生无常,感叹网络的虚幻,甚至习惯冷眼旁观前仆后继的西祠人,网络人。闭眼尽笑世人傻,睁眼也是一个放不下。
不去触碰人性敏感而软弱的神经,不去染指那些曾经的风花雪月,固执的以为不悲不痛的前提便是不始。让一切没有萌芽的可能。朋友之间,你来我往的寒暄,肤浅而无实际意义。
佛曰:不厌离生死,怖畏烦恼,舍弃众生,乃能证不生等境界。如此乃是菩萨,乃是般若,乃是自在。
也许世人是永远无法到达如此的境界的,心如明镜,通透自知。我知道,我也做不到,只能是尽力去做,绝对不用刻意。惊鸿轩主人说,人老就是老了,不是刻意要老。我也是赞同的,但我不想总这样去想,因为这样想的同时,已经无后路可退了。
都说一切顺其自然就好,何谓自然?自然就是以前,我的自然就是固守陈念,顽固不化,我不要这样的自然。现在的我,应该不一样了,改变进行中。